下岗女工成茶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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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4-10-20 16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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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4-11-14 08:16
20岁出头就下岗了开始自主创业
茶性淡泊宁静,从小泡在茶堆里的薛彤云,秉性也是如此,不爱应酬,只喜钻研茶。薛彤云出生在福安茶叶世家,父亲是一个农业技术推广员,经常夜以继日地钻研制茶方法,虽然从小耳濡目染,但父亲希望女儿能读书成才,于是她中专读了会计,1991年,如愿到福安一家国营茶厂做会计。
正当她打算安心在这个岗位上,工作一辈子时,一场变故打乱了她的计划,1993年,她接到一纸通知,20岁出头的她下岗了。下岗后,确实灰心过,但在父亲和哥哥们的鼓励下,她开始自主创业,开过书店,不太顺手,思来想去,自己最熟悉的就是茶叶了。制茶起初,她和别人共用一个厂房,生产几十担茶,茶厂里只有她一个女的,她得像男人一样,拎起一袋袋60斤重的茶叶过秤。虽然付出了辛劳,但茶作坊的效益并不好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哥哥带来了一个讯息,“他说一个客人告诉他,现在流行喝花茶,玫瑰花经常卖断档。”哥哥提议,能不能把玫瑰花放入茶中。
而从小与茶为伴的薛彤云,对花却一无所知。她就先从玫瑰入手,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工厂的工作室里,暗夜孤灯,只有漏斗陪着她一起工作。两三个月都不成功,她很沮丧。
后来,“我就只做捆扎,玫瑰花蕊中间还带一条长长的线,玫瑰非常轻,要在水面浮五六分钟,才会沉下去,花吐出来,我给它取名叫‘玫瑰之心’,现在看来是很粗糙的,但是当时推出来,市场对它非常喜欢。”
于是,薛彤云又琢磨着做新花样。福安当地有茉莉花加工厂,她又想到用茉莉,做出了“仙桃献瑞”,即以新鲜的茉莉花为花芯,用茶叶针芽制作而成的。注入开水后,洁白的茉莉花从打开的茶球中优美地舒张升起,在水的滋润下,茉莉花如玉雕般玲珑剔透。美国、瑞典的客户给了它一个西式的浪漫名字,叫“新娘的指环”。
茉莉花做完了,薛彤云又想起小时候茶山上的茶花,哥哥出差也经常带回各种各样的花,比如百合和桂花,甚至还有藏红花、冬虫夏草、天山莲花,“百合是一条条的,拿到后,不知道怎么用,过了一年多才研究出用法。”在一个潮湿天,她拿起工作台上的百合,发现很柔软,一片片花瓣捏在手上,用小细线穿起来。然后还舀了一勺桂花进去,第二天发现,桂花飘到水面上,“飘絮类都是从桂花得到的灵感。”这些都是“丹桂飘香”的最初雏形……
薛彤云发明的“丹桂飘香”茶叶后来获得福安首届“茶王赛”工艺茶“茶王”的美誉,“仙桃献瑞”则被上海“湖心亭”茶楼推荐为“中法文化交流年”的中国茶产品,在法国被称为会开花的中国茶,广受赞誉。在国外这种茶已成为艺术茶的代称。
她研制的工艺花茶 成老舍茶馆主打品
一件件艺术工艺花茶作品,从薛彤云的构想,变成了现实,薛彤云开始一发不可收拾,除了新作品带来的喜悦外,还有来自人们的肯定与赞美,特别是那些远方的人。
而工艺花茶带来的,还远不止这些。2005年4月,中国**连战先生访问*,4月28日晚,连战先生一行将驻足北京老舍茶馆品茶赏戏。两岸隔阂五十六载,今朝相见茶为媒。这一非凡的时刻,薛彤云的工艺花茶做了见证。连战先生及夫人饮用的正是她发明的“丹桂飘香”。如今在老舍茶馆里,30多种工艺茶是该馆宾客用茶的主打品,每天老舍茶馆的服务员,都会在展台上冲泡8种工艺茶作为展示。经常有外国的客户在展台前驻足流连,大声惊叹。在上海、北京和广州,这种工艺茶一直都作为赠送给国际友人的礼品。
连战夫妇喝了福安工艺花茶的消息不胫而走,一时间在茶乡人民心中掀起阵阵波澜,工艺茶由此开始在福安走俏。一名叫林丁的小伙子,听到这个消息后,他辞掉了客户经理的工作,和一批小伙子慕名来到薛彤云的“立农”公司。林丁到公司后,薛彤云安排他做行政工作,“我们都叫她薛姐,她待人很和蔼,在公司发展上也很有远见,为了让茶叶从粗犷式加工,到规范生产,薛姐一口气申请了5项QS认证。”林丁的工作就是负责做QS认证、绿色食品、有机茶叶认证等,当时福安的QS认证正在起步阶段,在质监局的帮助下,薛彤云公司生产的茶叶,全部经过认证上市,还建立了质量追踪体系记录,从种植、施肥一直到生产、加工,“如果茶上市后有问题,我们就可以从记录中找出,哪个环节出问题了。”为了防止工艺花茶品牌做砸,薛彤云带头,制定了省地方标准,对于原料、加工方法都做了明确的规定,以此来规范工艺花茶市场。薛彤云茶厂的工人,多是下岗女工或者农村妇女,薛彤云常常说:“她们来我这做事,下个学期,孩子上学就不会发愁学费了。”
落泪时儿子小手给予温暖
让薛彤云最感欣慰的是,自己一心一意的工作,支持自己最多的就是家人。
在事业最艰难的日子里,薛彤云也做过销售,坐过冷板凳,挨过别人的冷眼。“那时去上海,坐过2天一夜的车,住在浦西,当时上海人都说‘浦东一套房,浦西一张床’,在浦西住是很贵的,我只好住那种两层的破旧楼房,9个女的一间。”2001年起,薛彤云哥哥开始负责对外跑销售,她负责管理厂里的技术,那段时间是创业最艰难的时期,孩子小,又恰逢父母亲生病,一起到上海治疗,一边是工厂陷入三角债,一边为了筹措父母的医药费,她不敢离开厂里半步。
薛彤云也在四下无人时,偷偷抹过眼泪,有次她正哭着,“才两三岁的儿子过来拉着我,还帮我擦眼泪说,妈妈别哭,好孩子都是不哭的。我忘记了为什么而哭,就记得孩子的小手好温暖。”薛彤云的儿子张以源今年13岁,在读初二,一脸稚气,但举手投足,却少年老成,在接受采访时,总是以手支颐,做思考状。当记者问道:“你想妈妈的时候,怎么办呢?”“想妈妈,我就自己跑过去看她。”在儿子的描述里,薛彤云显然是个好妈妈。但在薛彤云自己眼里,却觉得“对儿子,我亏欠太多”。为了补偿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愧疚,当完2008年北京奥运火炬手后,儿子的老师希望薛彤云能来学校展示一下火炬,薛彤云想,这是个好机会,第一时间就去了。